---羽少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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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坂陆】哀歌

【坂陆】哀歌

1.     坂本x陆奥 only

2.     部分历史paro 部分刀剑paro

3.     慎

     

     我从梦里得来一个故事,不算很长。只是一个关于人和刀的故事。

     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真还是假,只是梦醒之后,觉得无论是那个人,还是那柄刀,始终都是那么寂寞。

     如果这位大人有些许闲暇,可否听我絮絮之言,一一道来。  

 

     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并不知晓。只知道那是个有些唠叨的男人,笑起来的时候镜片也挡不住眼里的光,如星辰浩瀚投射在蒙蒙雾中,耀眼的很。他应当是个不凡的男人,生于战火纷飞的时代却能凭一己之力立足乱世,这点真是相当了不起,虽然他看起来就如浪人一般懒懒散散,倒像是个不谙世事的顽童。

     他的手里总是握着一把刀,刀纹并不艳丽,出鞘时却是寒光烨烨。看的出来男人爱极了他的刀,若说世上真有人相信刀是灵气之物,那便是他了。或许是感应主人的珍惜,那刀便凝成了形体,化作刀灵跳入人世。

     男人起先并不知晓这其中隐秘的变化,直到有一日练习之时,刀刃刺进樱树的枝桠,惹得刀身激出些许火花,这才现了形。刀灵终是修行尚浅,不过虚化的身体,掩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 男人自然是没见过世上竟还有这种怪事,正待出口,那刀灵却起了脾气,声音里冻着冰寒。

     “主人不爱惜我这把旧刀也是理所当然,刀身连像样的花纹也没有,自然比不过主人其他的刀器,‘肥前忠广’也好,‘筑前左行秀’也好,总之是比我好很多吧……”刀灵的声音本来还是尖锐,越说却越缥缈,大概是把自己赌气的话当了真,就连身影也退远了一些,像是转身闹脾气似的。

     男人愣了愣便摸着头笑了起来,想是觉得十分有趣,倒也没给刀灵走远的机会,手抬起来在空中揉了揉。

   “小陆是在吃醋吗?“

     刀灵没出声,影子又淡了一些,男人见了连忙伸手去抓,却扑了个空,顿顿的停下笑声呢喃着挠了挠后脑勺,像是在解释。

   “可我一直都只带着小陆呢……“

     刀灵的形体似乎在那句话的瞬间凝了起来,却又像挣扎百般之后突地回了刀身,男人低头看着一道橙光闪过钻进刀鞘,手指轻轻拂过也没了言语。怎么说是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器物,即便现了灵体似乎变成了实际的存在,他还是懂它,是害羞吧。

     他的这柄刀平日收在刀鞘里便是安安静静低调得很,出鞘却是随他血雨腥风一一走过,毫不畏惧。若说人与人之间的羁绊百年之后就归于尘土,人与刀呢?他的命在它身上,它的归宿在他身上,谁又能斩断呢?

      有过这样的事之后,男人更加小心的护着刀,即使上了战场也会备一把普通的刀替代,虽然事后常常被刀灵训一脸,男人却总是笑呵呵的应对着,从来不改。

      刀灵知道,男人并不想让自己染上血污。

      多可笑啊,本是保护主人而存在的器物,却被收拢在主人的羽翼之下,尽心尽力的保护着。那时候的刀灵,还不懂为何如此,只是到了它懂得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

      大人,可是我的言语太过贫乏?若是您还有耐心,听我讲完,可好?

      我已经很久,很久,没有说过话了。

      这里除了我,在没有别人了。

      您问我为何在此?若是大人肯听完我的故事,我便答复于您,可好?

 

     刀灵和它的主人越来越亲近,也许是因为刀意的滋养,男人的气势越甚,刀灵幻化的样子便越明显,时日一长男人便逐渐发现那竟然是个女体的姿态,越发爱惜起来。刀灵却不以为然,每每临于危难却被男人小心收在身边,这让她着实困惑,为了这个还和男人吵闹过几回,甚至因此满院子追打男人,却换来那人哈哈笑着,说着什么“女孩子怎么可以打打杀杀”诸如此类的废话。

      日子久了,刀灵也不愿再做反抗,干脆收了锋芒任着主人安排。那时候她还不明白,只是认定了自己是一把刀,是主人的器物,主人要做什么安排自己遵守便可。她这么和男人说了,男人也不反驳,伸手摸着她的发,轻轻一笑便略过去。

     想来,甘于被主人保护,便是那刀灵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。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。

     那是个寒冷的晚上,男人将她收在精致的白绢里神情严肃,进了和室,她窝在刀鞘内听着男人和对方悉悉索索的交谈声,有些发困,过了一会儿却被男人稍微移开了些许。

     这是近来常有的事。男人总会在本应该练习刀术的下午,对着她静静凝视,眼神复杂,樱花飘飘洒洒落了满怀。男人偶尔也会低喃几句,声音很轻她听得不真切,大意是“和平还是刀剑”如此,她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却本能的觉得不安。会被抛弃吗?

      她扭头,不肯看男人一眼,温暖的大手却按在自己的头顶缓缓婆娑。男人仿佛看穿了一切,笑如往常万分坚定地告诉她,“我不会放开你的,小陆。”

     今日,男人却将刀从自己身边移开了些许。她不由得有些恼怒,更多的是失落,赌气埋怨着男人说话不算话,却听见器物碰撞碎裂的声音,忙现了身形。

     或许是命。有的人注定结束在这里,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     刺客有两人,刀却不在身边,男人的肩头染着大片的嫣红,伸手去抓刀鞘想抵挡,刀灵刚刚现身,对方一刀砍来,她的刀身却裂开了。

     碎刀。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,或许她被男人保护的太过周全,这些年来她的刀身上连半片痕迹也没留下。越是想要保护的,就越是脆弱。

   刀身一碎,刀灵顿时散去了不少身形,被困在原地无法动作。

   对方的刀一下子就划过了男人眼前,她却没法反抗,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颓然倒下,两名刺客见状便迅速离去。

   血,全是血,那人的脸上刀痕深深,往外汩汩涌着残忍的液体。男人的手狠狠抓着身下的榻榻米,拼命向着刀爬去。

     而她,只能这样看着。

     她动不了,她做不到将他扶起来,她做不到叫她停下,她只能看着男人拖着身体一步步向着她爬过来如珍宝一般护在怀里。

   她什么都做不到,因为她只是一把刀而已。

   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嘶吼着最后的力气叫着“小陆”,明明快要死去的人是他自己才对;

   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弱小连主人也没办法保护;

   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食言,明明约定好了不会放开的;

   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记忆瞬间回流,像是深海的海藻将自己缠得死紧。

    男人已经看不见了,眼上的血污染红了一切,他把刀抱在怀里,即便是割伤了肌肤也不在意,顿了一会儿,他用尽了力气拂去刀身上沾染的赤色,却把它远远推开。

    “小陆,我啊差不多到头了。”

    “刀身可以重铸的,可以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怕,他们会来接你的……“

     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,他听不见她无声的哭喊,他不知道她的撕心裂肺和无助茫然,就这么匍匐在地上,慢慢的,赤色成了黑褐色慢慢凝固,男人的眼睛也慢慢合上,唯有低沉的呢喃散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 “小陆,别怕……不脏,别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大人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不舒服?

      还要继续吗?

      啊…好,那么还剩最后一点,我就为大人讲完吧。

 

     后来,男人死了,刀灵被禁锢在刀鞘里,又变成了从前的器物。它被交还给了家族,刀身重铸,易主而侍,流传过一代又一代。唯有樱花散落的时日,它才会记起自己叫做“小陆”,而不是陆奥守吉行。它从前没有过眼泪,后来也没有眼泪。

     再后来,家族起了莫名其妙的大火,刀身尽毁,刀灵却奇迹般的存留下来。或许是执念太深,凝而不散。这对它而言,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 人有人心,刀却只有刀灵,没有心。它在人间飘飘荡荡几千年,见多了悲欢生死,终是懂得了当年他为什么最后推开了刀身,有些人的爱,便是因为珍惜而舍弃。真傻啊,它想。刀灵不会流泪,便只懂得忍耐。

     而那个人,再没有来过。

     这个故事,到这里便结束了。

 

     大人还是要问我为何在此处吗?

     好,那便告知大人。

     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存在于此,我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,要到何处去,我只知道,我似乎在等什么。

     我不知道我等的是什么,我只知道我要等。

     几千年也好,几万年也好,我都会等下去。

     忘了自己等什么也没有关系,当那个我要等的注定到来的时候,我知道,我认得出他。

     大人,您为何哭了?

     不,我不寂寞啊,只要这样等着就好了。

     会来的,一定会来的。

     请您别为我担心。

     能让大人听听我这梦里得来的故事,我已经十分感激了,还未请教?

     啊…坂本大人?

     

 

 

     那是谁?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

我执着的思念着往日的岁月,我执着的拼命拼命去记住你。

可是离开你,我只是刀而已。

我固执的以为我认得出你。

可我还是忘了你的样子,我忘了你的名字。我忘了自己存在的意义。

我只是刀,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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